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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see you.

【YT×Yan】星火

timeline:双y暧昧时期

warning:ooc / 对文学作品不恰当引用 / 私设

摘要:在酒吧偶然相遇的雨夜。两个相惜相知的孤寂灵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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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工作日雨夜里的酒吧,冷清不言而喻。


  场内不过寥寥几人,大多是贪杯的酒店住客,想趁入睡或回家前喝上一杯。


  吕霭宁刚结束了场不甚愉快的会面,对方似乎抓不住气氛,道别之际仍说下次约可以换家餐厅,她说好,走出餐厅却倍感放松,只因这漫长夜晚总算望到尽头。


  途中不经意间往吧台方向一瞥,吕霭宁轻易锁定那熟悉身影,讶异混着雀跃,晦暗被一扫而空。遇见熟人正好给了她先行离开的完美借口。


  先是远远叫了声,他似乎没有听见,于是她又走近查看,这才发现他状态不比往常。


  杨逸滔半身倚靠在吧台上,平日里挺拔的背脊此时无力地松垮下来,好不容易挺起身,也是为了抬头饮尽杯中物,饮完则复又瘫软地伏下身去。


  “YT?”


  方才的呼唤被他全然当作过度摄入酒精而导致的幻觉。


  在无人角落,他终舍得放纵,肆意陷进松软香甜的梦,眼角不期然堆叠笑意,带着独一份细腻痕迹与纹理。


  她又唤他一遍,杨逸滔才缓慢地发觉这一切再真实不过,稍直起身来,脸上浮现的欣喜来不及消退,还露出颇为罕见的涣散模样,然后开口问她来这里做什么。


  Yan庆幸他还不算烂醉如泥,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把他扛回家,她在他身旁位置落座,缓缓吐出两字:“相亲。”


  答案他不大乐于听,究其缘由说不上正当,可简短话语背后的叹息分明透着过程不大愉快,他心里又莫名其妙好受些,然后挑了个答案最明显、最安全的问题:


  “满意吗?”


  问完,他用指尖敲了敲只剩冰块的空杯,示意酒保添酒,然而Yan半路伸出手制止,他望向她,有些惊讶。


  跨越界限的管束缺乏根据,可说辞找得又冠冕堂皇,毕竟“再喝耽误明天工作”听上去实在容不得反驳……杨逸滔嘴上说好,放弃得干脆,心里又有一部分甘之如饴。

  

  “银行高管,年薪大概是我十年工资,学历高、家世好、英俊高大……”她娓娓道来,又边点了杯长岛冰茶。


  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”的做法引致他不满眼神,Yan余光感受到他无声瞋怪,辩解道:“明天去明心开交流会,不开台。”


  对,为期一周的交流会。杨逸滔一时忘记,以往倒都记得清楚……看来这酒确实不能再喝了。


   “所以他哪里让你不满意?”YT又转回正题。

  

  “第一次见面就希望我以后能全身心投入家庭,争取三年抱两,多孝顺他父母。”


  杨逸滔咧开嘴,笑不言而喻的荒唐。


  大约是酒精上脑,他因她所谓相亲对象必然石沉大海的事实感到愉悦,并对此毫无愧疚之心,尔后又故作镇静地给出评论:“那些无法看到你身上闪光点的人,不值得你为他们浪费时间。”


  吕霭宁再次被他少有显露的赤诚打动。


  杨逸滔这人,工作上严肃认真,工作之余,也是在送她回家的漫长车程途中,才肯聊几句私人话题。内容比起忠告来说更像建议,绝不居高临下,却都带着强烈界限感,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,因而她总不大喜欢。


  “你还年轻,要多拓展生活,不必总是围着明成北转”这样的话听多了,后来她也半开玩笑回道:“那你的年假不也总是堆到年尾,而且最后都用来参加医学峰会吗?”


  本以为他会说“我们不一样”或是别的生涩话语,可也只是听他语气带些温吞地说道:“我在这方面做得的确不是特别好,所以也让你学去这些坏习惯。”


  就是这样瞬间的叠加,令她觉得,那所谓他人口中的“偏爱”,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成真。


  当然,她缺乏让美梦延续的勇气,于是话锋一转,问道:“那你呢……为什么在这里?”


  对方听了之后报以沉默,与此同时,手指还在搅动着杯内的冰块。


  烟瘾袭来,他掏出打火机,才发现这里并非是自己常去的那间不禁烟的私人会所。没了烟手指便觉寂寞,又无聊得把玩起打火机来。

  

  知道他愁的无非又是医改事宜,具体细节吕霭宁不得而知,也不急着追根究底,只问他是否看过《堂吉诃德》。


  若有所指的问题已然揭示走向,但他向来都愿意在她身上多花时间,因而配合地点头。


  “有人认为堂吉诃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也有人认为他是个暮年壮志的英雄……你怎么看?”


  “是疯子与否取决于他的愿景是否成功,若他做不成一件事,空有一腔热血和理想,也是于事无补。”


  “我不这么觉得。”


  杨逸滔丝毫不意外,装出愿闻其详的样子迎接她理直气壮的反驳。


  “堂吉诃德身上的确带着浓重的浪漫主义色彩,但无法否认,他身上拥有的热忱与理想,是推动一切本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动力……”


  炙热眼神在昏暗之中闪耀,规律的打火机开关声戛然而止。


  “……而对于这个亟待改变的世界,梦想就是它的心跳。”


  他笑意更深,带着似是而非的释然。


  “那在你看来,我是疯子还是英雄?”


  并非是太紧要的问题,他一时没多想,脱口而出。两秒过后没等到答案,杨逸滔撇了撇嘴,也觉得自讨没趣,就从钱包里随便抽出张卡付账,以缓解尴尬。


  然而,递出卡的手忽地附上她温度,吕霭宁轻声,在他耳畔呼出温热气流,笑着说这是明成北的饭卡,接着替他抽出张信用卡。


  两人极近,极不真实,杨逸滔分不清她是否用暧昧氤氲眼神回望自己,更分不清她是否也在殷切期待些什么、是否又因他的无动于衷而落空……


  酒吧乐声漂浮于一片暖黄昏暗之中,在二十四度恒温室内萦绕流动。


  若是再往前倾一些,便能轻易地触碰到她。如此想着,却用残存理智将自己禁锢于原地。


  矛盾冲突交战,Yan期盼亲昵延续,可又不敢看他,只得把视线转到别处去,盯着桌面上的杯子,看冰块消融化开酒水。


  几秒漫长又煎熬,猝不及防对望后如梦初醒,不自然拉开一段距离,险些万劫不复的后怕姗姗来迟。


  临走前,她不小心碰到放在桌台上的手提包,一堆杂乱物品洒落出来。


  许是也有些醉了,她将杂乱物品一股脑扫进包里,怕留他一人再多喝,直接开口叫他出来送她。


  杨逸滔笑着应承,跟在她后头离开酒吧。


  这举动中间似乎缺失了许多步骤与道理,却依然奇妙地成立。


  两人并肩站在的士站,浑身上下散发颓然酒气,与她香水味缠绕,在刚下过雨的湿润空气里弥漫开来。


  的士到来,他先让她搭乘。


  吕霭宁临上车前扶着门,正欲开口说些什么,被袭来的秋风打断。


  大概是喝醉的缘故,他的眼睛竟直勾勾望着她被风卷起的发梢,又把怕她着凉的担心直截了当地宣之于口,最后催促她赶快上车回家。


  ……


  “在我看来,你是不想被别人当作是疯子的英雄。”


  他听完一怔,压下胸口翻腾汹涌,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。


  “没有人像你这样剖析……非常独到的见解。”


  “也许是正确的答案?”


  他却不打算将话茬接下去,而是虚扶她的肩往车的方向挪,“到家了发个消息。”


  她想,如果他能够看到她眼中的杨逸滔就好了。


  私人的细腻心思,如星火在暗夜里燃起,后又被狂乱的风捻灭。


  Yan倒也笑得随性洒脱,抛了句语调略微高昂的下周见,让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

  目送红色的士消失于街口,这个夜晚再度归于凝寂。


  追根究底也无法参透其中奥妙,他无法理解为何平凡普通时光因她而起了变化,像春风带来温度,隐秘渴望随之消融,心随风动。


  思绪繁杂,本想抽支烟再回家,打火机却不见踪影,想回酒吧寻找一番,或干脆直接向陌生人借火,半路正好碰见酒吧侍者。


  “先生,这是您太太的口红吗?”侍者一路小跑过来,喘着粗气。


  想必是Yan方才落下的。杨逸滔拿了过来,道谢后又问侍者是否见过银色打火机,对方摇了摇头,回了酒吧。


  回到家后几分旖旎醉意也消散,沐浴完收拾,她才发现包中多了枚打火机。


  想也知道主人是谁。本想打个电话过去提及此事,顺便问他是否平安到家,可屏幕上骤然跃入熟悉名字,让她猝不及防。


  “怎么了?”


  下意识接起后,缺失称呼的祈使句亲昵而暧昧,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已经后悔。


  幸亏他缺乏感知语言细微差别的能力,YT只是确认她到家,且没问起打火机的事情。


  Yan暗自窃喜,在刚探出层层密云的月光下,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打火机。


  然而,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空气中清晰可闻,自然也透过听筒传到杨逸滔那里……


  他下意识保持缄默,莫名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寓笑容满面,道了晚安。


  将手中握着的口红放在桌上,杨逸滔也确立了不想归还的心思。


  多年后被吕霭宁问起缘由时,他也真诚说道: “当时没想太多,也许只是想留下什么东西,来证明我们的确拥有过那个夜晚……我想你也一样。”


  那时他们不知晓河流将要去往何处,以为那一夜便是能够留存的最宝贵记忆,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,当阳光再度照耀之时,一切又都如海上的凝结雾气,最后都要消散。


  ……


  但幸好,后来还有好多相伴夜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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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周末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把存稿发了,质量堪忧,但真的是懒得再改……祝大家周末不工作快乐🥲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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